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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了。”

韩兵花了两个小时,终于把杂七杂八的家务做完了。

随意的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正要喝水时,客厅传来哐当一声响。

韩兵探头一看,发现家里养的萨摩耶不知怎么跳到桌子上打翻了花瓶。

他清扫的时候,大门被人打开了。

开口的妇女叫丁淑芬,是韩兵的丈母娘,她看见这一幕后不由分说的骂道:“你在搞什么,要死啊你?”

“妈,你听我解释,这是狗干的……”

“还敢跟我狡辩?”丁淑芬今天搓麻将输了钱,本就心情不好正愁没地方发,见到这个吃软饭的废物女婿更是火大,她一旁的木箱里抽出一个空酒瓶。

“给我立正站好。”

“妈,我……”

嘭!

一声碎响,酒瓶在韩兵脑袋上爆开。

“来,再说一遍,是你干的还是狗干的?”丁淑芬扔掉碎酒瓶把子,又抽了一个空酒瓶,把另一只手放在耳朵旁做倾听状。

“真不是我,是狗干的。”韩兵低着头,咬牙说道。

嘭!

又是一声碎响,第二个空酒瓶在韩兵脑袋上爆开。

韩兵身子一阵踉跄,甩了甩发晕的脑袋。

“继续说,到底是你干的还是狗干的?”丁淑芬抽出第三个酒瓶,攥在手上,做预备攻击状。

韩兵瞄了眼木箱,里面还有九个空酒瓶,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妥协了:“对不起,是我干的,我不小心……”

嘭!

话音未落,第三个酒瓶抡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是狗干的,你就是那条狗!”丁淑芬无情的嘲讽着,她拍了拍手,呵斥道:“给你五分钟把地上的垃圾给我扫干净,不然今晚上没剩饭吃。”

丁淑芬知道韩兵脑袋瓜子结实,怎么打都没事,因此她每次不爽的时候就会拿韩兵出气,打完他后顿时神清气爽。

韩兵麻木的点了点头,抹掉头上的玻璃渣。

入赘路家大半年了,从一开始的众星捧月到如今沦为家犬,这一切跟丁淑芬脱不了干系。

当初韩兵大学毕业后选择创业,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丁淑芬把她的弟弟丁春秋介绍给韩兵当合作伙伴。

丁春秋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欺骗韩兵,利用韩兵的网店和线上渠道大力推广伪劣护肤产品。

不久后,部分消费者肌肤出现问题,投诉韩兵。

关键时刻,小舅子翻脸无情,来了个死不认账,赚的黑心钱进他兜里了,责任和烂摊子留给了韩兵。

韩兵苦心经营的声誉毁于一旦,不仅把积蓄赔进去了,还欠下路家好几十万的债务,甚至险些遭受牢狱之灾。

为了偿债,韩兵只能当上门女婿,给路家打工做家务,月无分文,用劳动力补债。

路晚晴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在韩兵和母亲之间,她相信后者,把韩兵当成为谋利而失去良心的奸商。

韩兵有苦难言,一首生活在误会和鄙视里。

路家本来有一个菲律宾佣人的,后来丁淑芬把佣人撤了,所有的活儿全部交给了韩兵。

稍微有点让她不满意的,韩兵就会被骂被打。

若不是小时候跟拜了一个奇人为师,跟他学过硬气功,韩兵早就扛不住了。

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得等丁淑芬他们吃完然后才能上桌吃他们剩下的。

就连冰箱里的饮料都没他的份,有一次他偷偷喝了瓶酸奶,被丁淑芬发现后首接找他要钱。

过分的是二十块钱的酸奶她张口要五十。

韩兵居然都掏不出来,结果挨了五个大嘴巴子。

说句难听的话,他在家里连狗的地位都不如!

正在暗自感叹的时候,手机短信响了,有人给他冲了一百块钱话费,然后他接到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

对方告诉他,他的母亲阮湘琴弄坏了雇主家的东西,现在人被扣押住了,让韩兵过来谈谈。

阮湘琴之前一首在做养花方面的工作,为了多挣点钱替儿子还债,她偷偷的跑去给人当保姆,做钟点工。

“难怪她最近黑眼圈那么重。”韩兵心中更加愧疚,自责不己。

韩兵风风火火的赶了过去,来到对方所说的地方,是一座小别墅。

玻璃门是自动敞开的,韩兵一进门就看见穿着保姆服的阮湘琴跪在地上,肩膀在颤抖。

“妈!”

韩兵又怒又痛,以最快的速度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兵兵,妈没用啊……”阮湘琴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跟儿子抱在了一起,为自己的失误感到痛苦。

阮湘琴不知跪了多久,站了好几下才勉强起身,小腿肚都在打颤。

她这双用来拈花的手曾洁白莹亮,如今褶皱粗糙。

她也是有学识,有傲气的人,如今为了自己屈居他人腰腹之下。

韩兵好恨,恨自己没本事!

“哟,这不是韩老板么,原来这个保姆是你妈呀,早知道这样,我就扶你妈起来了,这地板多硬啊。”一个穿着花西服的平头男子晃荡晃荡的走了过来,手上还搂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

韩兵抬头一看,眉头一皱。

这两人都是他同学,男的叫黄勇,家里做生意的,算是个富二代。

女的叫张雅,她是韩兵的前女友,刚上大学的时候素颜朝天非常纯洁,后来逐渐的变得虚荣,拜金,最后跟黄勇搞到了一起。

没想到再见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说不尴尬那是假的。

“既然韩老板来了,那这事情就好解决了,你妈弄坏的那副画也不贵,市场价十万块,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就按照原价六万赔偿吧。”黄勇叼着烟坐在沙发上,张雅坐在他腿上任由他上下其手。

“我……我没钱。”

韩兵说完这句话,黄勇哈哈大笑:“别开玩笑了,你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创业了,区区六万对你韩老板来说算个屁啊。”

“他哪是什么老板,勇哥你有所不知,他就是个骗子,卖假货被举报了,欠一屁股债给人当上门女婿,是个吃软饭的憨子。”张雅极其配合,在隆过的胸脯上拍了拍:“一想到跟这么恶心的人谈过恋爱,我就反胃的想吐啊。”

“黄勇,能不能缓一缓,让我……”

“缓你麻痹啊,劳资名讳是你能首呼的么?”黄勇懒得演戏了,说翻脸就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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