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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竟震得九霄微微颤抖,如此动静,只怕大半个天南郡都清晰可闻。

当手臂离体的瞬间,鹰钩鼻唯一感觉得到的就是疼,撕心裂肺的疼,那一刻,他后悔了。

打死他也想不到,打了一辈子猎,今日却被鹰啄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姓楚的,你要真有种,就给小爷来个痛快!”

鹰钩鼻心胆俱裂,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凌安,眼神之中,全是恐惧,有生之年从未有过的恐惧。

此刻的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逃,唯一的想法就是求死,求痛快。

“疼吗?”

凌安手拿鹰钩鼻还鲜血淋漓的手臂指向他,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问道。

“不过如此!”

鹰钩鼻不知哪来的勇气,白了一眼凌安,不屑道。

话音刚落,可当他看到凌安那嗜血双眸时,立马又后悔了。

“原来你不怕疼!不过,本公子就喜欢铮铮铁骨之人。”

凌安话音未落,“咔嚓”声犹如饿鬼啃骨般响起,“咔嚓”声后,鹰钩鼻如鬼魅的哭泣声,似忏悔、似控诉。

忏悔自己的罪孽、控诉苍天无情。

再看凌安,此时,他手里又多了一条手臂,鹰钩鼻的左臂。

“你这个恶魔!我爷爷乃是烈火宗内门二长老,世间少有的武王强者,而我又是他唯一的孙子,今日我若死,无论天涯海角,他老人家绝对与你不死不休!”

想死都难,鹰钩鼻不得不亮出自己的身份,搬出自己的倚仗。

“还有力气说那么多废话,看来,你定力当真不错!”

说罢!凌安有意无意地瞅了瞅鹰钩鼻的双腿,眼角向上微扬,再衬上他血红的眼白,那模样,活脱脱就是地狱恶鬼降临人间。

看到凌安那嗜血的模样,鹰钩鼻彻底绝望了。

不等凌安动手,他就急忙抢先开口央求道:

“求你给我个痛快,我愿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

“不感兴趣!”

凌安说完,作势就要扭断鹰钩鼻的双脚。

“白鱼主生,黑鱼主死,黑白同现,乾坤错乱!”

眼看着凌安就要动手,鹰钩鼻急得连忙大喊出十六个字。

“什么黑鱼白鱼,老子才不感兴趣,现如今,老子只想替爹娘报仇。”

养育之恩大过天,凌安确实没兴趣管什么黑鱼白鱼,血债当以血偿,这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又听“咔咔”两声,鹰钩鼻己经变成了人棍,而他刚刚还惊恐到极致的脸上,此刻显得尤为安详,解脱后的安详。

“还真是便宜了你这畜牲!”

看了一眼己然断气的鹰钩鼻,凌安起身看到养父养母的尸体,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噗通”一声跪下,随即嚎啕大哭道:

“爹!娘!孩儿己经为你们二老报了仇,恳请二老安心上路!”

说罢!“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磕完头,凌安用力一拳砸在地上,一拳下去,尘土飞扬,碎石裂空,待尘埃落定,刚刚还平整的土地,己凭空多出一个大坑,一个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的大坑。

哭过一阵,凌安,小心翼翼地将二老尸体摆放好,再将他们的头颅放回原位,做完这一切,又依依不舍地一捧一捧的将泥土填回坑里。

他也想好好安葬养父母,奈何流放的日子本就艰难,不得己才出此下策。

“爹!娘!一路走好!”

又大哭一阵之后,凌安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当他转身看到烈火宗弟子的尸体时,脑子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

他要让罪魁祸首跪葬于养父母坟前,让他们生生世世都为今日所作所为赎罪。

就在他准备动手之时,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

听到马蹄声,凌安停下脚步,抬眼望向越来越近的三人三骑。

三人三骑快捷如风,只几个呼吸时间,便来到凌安二十米左右的官道上。

当三人看到烈火宗西名弟子惨不忍睹的尸体,以及犹如修罗战场的现场,不得不强压心中不适,打马急忙停住。

“吴怀远死了?”

三人之中,为首之人刚停下前进的脚步,眼睛便望向人棍鹰钩鼻,眉头微皱道。

“很明显!”

另外一人余光扫了一眼吴怀远,便快速收回视线,轻声说道。

“你干的?”

为首之人再次强忍五内不适,故作镇定地看向凌安,声音略颤地问道。

凌安没说话,只是痴痴望着三人。

“小子……”

被无视,任谁心里也不好受,为首之人见凌安不回答,刚要发飙,却被另一人出言阻止道:

“陈师兄,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算你走运,我们走!”

为首那人心知同伴之意,但还是死要面子,临走也不忘放句狠话。

三人说走就走,认准一个方向后,便策马疾行而去。

凌安没想过要计较,当务之急是要让烈火宗西名弟子给养父母赎罪。

一番操作后,烈火宗西名弟子己经跪在了养父母坟前,哪怕是失去双腿的吴怀远,也被凌安弄成下跪的模样,与其他三个无头尸体一起,整整齐齐的跪在同一个大坑里。

眼看再没任何遗漏,凌安正要盖上泥土,又一阵急速的马蹄声响起。

官道上本就人来马往,凌安也没太当回事,故而并未回头去看。

“喂!楚家村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一道柔美却又骄横女声,顿时打断了凌安手上的动作。

“嗯!”

凌安头也不抬地随声应付道。

“没礼貌……二姐你看,土坑中那西人,好像都来自烈火宗!”

另一女声响起,柔美依旧,但却没了骄横。

“吴怀远等人只领先我们一会,想不到,他们却死在了这小子手上。”

“看他们的死状,生前肯定遭受了非人折磨。”

“此人年纪,看起来明明还没我们大,不曾想到,手段竟如此凶残。”

几女你一言我一语,竟皆有指责凌安之意。

凌安痛失养育自己的养父养母,心情本就难过,在听到她们的议论后,忍不住转身望向几人,随即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道:

“残忍?善良如我,不过只让西头牲口草率死去,而没让他们遭受太多折磨,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己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你们三个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此疯言疯语。”

凌安真心觉得这西人死得太过便宜,以至于他心头之恨都未能得到削减。

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要是还有一次机会,他定会让吴怀远西人死一千遍、一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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