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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呆呆地望着前方,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滚落,她低声抽泣。

“你是想家了么?”

余念从屋中走出来,与她并肩坐下,富贵儿赶紧钻进他的怀中,他抚摸着富贵儿的头说:“刚刚谢谢你了,要是我,指定不知该怎么办了。”

南音收回情绪,擦了擦了眼泪:“没事的,我外祖家就是治病的,我只是看到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才大胆一试的,而且我也没做什么。”

“其实我娘身体一首不好,大夫说,是生我的时候落下了病根,体质弱,调理调理就好了,只是我们穷,买不起那些滋补药品。”

“那你爹呢?”

“我爹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娘也不愿嫁给别人,就一个人带着我住在这个山上,一年也见不到几个人。”

“那虹姨这些年,还挺辛苦的。”

“是啊,所以我得努力赚钱,给我娘治病!”

两人聊天中,余念做好了饭,面条裹着野鸡汤汁滑入胃中,满足的心情像是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南音很感慨,也想落泪。

“余念哥哥,这面真好吃!”

“幸好没有死在昨天。”

南音心想吃完饭后,她准备好好睡一觉,“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那就好好活着吧,任何事情,都等睡醒了再说吧!”

她想着,没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砰砰砰”,“有人吗?”

“砰砰砰!”

“有没有人!”

南音被敲门声吵醒,她听到有人急促的敲着门,声音越来越不耐烦,屋外的富贵儿也大声地叫着,她惊惶地睁开眼睛,天色才刚微微亮。

虹姨也立马坐起,大惊失色,把南音抱下床,来到门前,让南音躲在门后不要出声,她打开一条门缝:“你们是什么人?”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请问您有没有见到一群人带着一个小女孩儿?”

南音透过门缝,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还有两队人马各守着一辆马车,风吹过,车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南音忽地想起:“我要把我们家的马车上全都挂上风铃,这样你们回家的时候,我听到声音就能立刻跑出来,外公阿爹进家门的第一眼就能见到和儿啦~”南音想,“是不是小女孩儿的家人来找她了?

这么说,她是不是安全了?”

虹姨:“你们是什么人呐?”

敲门的人回到:“我家小小姐不慎走失,多方打听,这两天曾有一波人带一个女孩儿上了山,我们地形不熟,不知您可否有看到?”

南音听到余念从隔壁房间出来的声音。

见虹姨未答,其中一个马车的帘子掀开,一个女声传来:“这位姐姐若有印象,劳烦请务必告知,我们必会有重谢的!”

南音听着声音,双眼放光,她认得这个声音,正是小女孩儿的娘。

她从门后伸出半个脑袋望去:“是娘吗?”

众人皆向门后望去,母女俩的目光相遇,车上的女人快速从车上跑出来,虹姨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南音己经朝外跑去。

两人紧紧抱住彼此,在这个拥抱中,母亲的手仿佛可以触摸到女儿曾经遭受的痛苦和挣扎,而南音也在这位母亲的怀里找到了久违的温暖和依靠。

南音从小没怎么和自己的妈妈生活过,没有体会过妈妈的爱,她看着这个女人为她哭的泣不成声。

她的泪水也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想,“这就是原主的本能吧,这是她最信任的人,仿佛能将她所有的不安都抚平,给予她最纯粹的庇护。”

她终于可以不再背负沉重的心理负担,可以放下内心的不安和恐惧,她知道,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依靠,内心得到了莫大的慰藉。

拥抱中,另一个马车上走下一个男人,看着三十岁左右,长得身材挺拔,丰神俊朗,脸部线条分明,身穿淡青大杉,长发当束,冰冷的眉眼带着几分杀伐中的狠厉,眼睛布满血丝,眉头紧锁。

他们一行人进了屋,母亲抱着她坐到床边,边细细地给她查看身上的伤,边听南音讲自己的经历:“我好久没见到爹,所以就偷溜出府想去找他,结果刚走出后门没走两步,就被人抓起来了,他们把我手脚都绑上,还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我醒的时候就在一个破屋子里面,本来他们都走了,我才拿火烧断了手上的绳子,跑出来……”南音用小孩子的语气描述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母亲听到她如何逃跑,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和儿不怕,娘来接你回家了”说着拿出手帕拭了眼角的泪水。

南音说完,看向这个所谓的爹,她不知道这次的被绑架,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男人神态冷峻,眼神冷漠,仿佛有一层冰霜。

他静静地坐着,身姿挺拔而孤傲。

“给我查!”

他平淡而冷酷地说。

南音说:“我知道我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你们可以回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

南音想:绑架她的人必须得找到,不然她之后不是要一首提心吊胆,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又被人抓走一次,到时候可不一定有这次这么幸运了。

就算那帮人不在那个地方了,过去查看一下,说不定也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呢。

余念这时站了出来:“我也知道,我可以带你们去。”

余念很快就带着一波人走了,屋里只剩下母亲和虹姨。

母亲站起来,给虹姨做了一揖,虹姨赶忙去扶:“别别别,孩子没事最重要小女平安,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我们家略微有些薄产,您尽可开口,以报您的救命大恩!”

虹姨把母亲扶起坐下,说:“夫人说笑了,是女娃自己跑出来的,我也就是给她处理了伤口,我也是做母亲的,看着孩子有危险,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更何况,和儿也救了我一命,我晕倒时,是她把我救醒的。”

母亲不可置信地望下她,南音嘿嘿一笑说:“是我之前有看过外祖母救治一个病人,跟虹姨症状差不多,我就记下了。”

母亲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南音继续说道:“娘亲,我听余念哥哥说,虹姨体质不好,需要很多补品来补身体呢。”

“这太简单了,山下就有一个我们家的药堂,就把药堂送给姐姐吧!”

虹姨赶忙推辞,两人你来我往,推搡间拉着对方的手说起体己话……余念他们没多久就回来了,自然是人去楼空。

母亲恨恨地说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除了她,谁还想让我们娘俩消失!”

父亲叉着腰站在门口,把头扭到一边,看着屋内祭台上的牌位,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南音它们准备启程回家了,她来到后院的菜地找到余念,和他告别:“哥哥,我就要回家了。”

余念低头拔草,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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