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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父撑在专做有轮子的板上,双手扣着木板滑动轮子。

纪青禾整颗心被原主的情绪侵袭,看到父亲时眼眶发热。

乔父熟练地滑动到女儿旁边。

先是对母亲露出失望的眼神,然后跟妹妹说,“我自问没有白吃你一粒米,你们住着我辛苦一辈子起好的砖房,而我跟纪青禾住茅房。”

“还有我赔偿金全部都交给你,但你带过纪青禾一天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偷药材的事,我只是不想跟你们计较而己,还有我残疾每个月150的补贴,也是一首你在领取。”

说完,他看了母亲一眼哀叹。

但什么也没有说。

跟着怒视着众人,看着其中一个闹事的粗汉。

他怒言指责,“当初在煤矿我救过你爸的命,你现在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乔父的话让那个人,表情僵硬不敢抬头。

然后不断后退,想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乔父指着朱珠的母亲,厉声,“当年你丈夫是队长,我就是因为为了救他,才耽误了救我妻子的时间,当我妻子被救出来时...”

他说着想起妻子,声音梗咽继续说,“当时我又被埋了半腰,而我妻子为了救我才葬身煤矿,你如今要整死我的女儿?你良心喂狗了?”

他跟着怒指另外两个妇女,“你们居然起哄,说要纪青禾不得好死,当年要不是纪青禾...你们生孩子时血崩,不是纪青禾帮你们止血,还给了名贵的药材你们补命,你还有命在这里胡说八道吗?”

两个妇女闻言,脸色极其难看。

其中一个还辩解,“我也是听了她们胡说八道....说我后来脸色不好,就是因为喝了纪青禾以次充好的的药材...”

乔珍刚才还虚弱要人扶,也不敢正眼看哥哥一眼。?”

女人反驳,“就是你 说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认为纪青禾的。”

乔父怒眼看着妹妹,怒斥,“够了,还嫌不够丢人?”

说完,乔父猛地咳嗽起来。

乔珍看着哥哥咳得脸色发青,就担心说,“哥,你别激动,都是外人煽风点火,但哥可不能误会我啊,还有刚才说药材的事..那是妈的意思。”

她可不是因为担心他。

而是怕他就这么去了,因为她就贪婪那150的补贴。

还有节日时,乡里给残疾人低保的救济粮食。

乔氏瞪着女儿想反驳的,可是看到女儿眼神暗示,

也就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纪青禾不顾浑身的臭味,蹲下帮父亲拍背。

帮父亲理顺气息,才淡定安慰父亲,“爸,我没事的,她们还不至于能伤到我。”

她是被原主感染,感受到父亲的父爱。

心里都是暖暖地感动,这个时候还要出来护着她。

她发誓以后要好好照顾父亲!

乔父看到女儿安然无恙,还有女儿自信的神情。

心里有点疑惑的,换做以前估计会哭着哀求吧。

女儿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了?

他此时没有感到安慰,而是感到心酸。

因为他,女儿才会受到这么歧视和不公平。

还要一个人承担这么多,变得这么坚强也是形势所逼。

本来女孩应该是要被父母宠爱的,而他却拖累女儿终日劳累奔波!

乔父怒视那些人,说,“你们凭什么起哄?平时在我家拿走的草药还少?普通是鸡屎藤那也是纪青禾,从深山冒着危险看回来的。”

这时村长也不好意思地启口,“你别太生气,现在人不是没事嘛,反而她们事大点...别气了身体要紧。”

村长心里很愧疚,纪青禾的爷爷可是村里当年识字最多的。

很多村里只要写字或张贴的事物,都是乔爷爷免费帮忙的。

因为他喜欢钻研中药,不喜欢有职位在身。

而又一首免费帮村民看病。

老一代的人,都对乔爷爷很尊重。

朱氏这会还是不依不饶,启口就怒骂,“那我儿子总不能被打伤了,以后要是我朱家绝后,你们怎么赔偿?你拿旧事重提道德绑架,那我儿子的事总得有个说法。”

朱氏态度可是一点也不友好,也没有觉得乔父对朱家多大恩情。

人都死了,说恩情有个屁用!

乔父慢慢地喘着气,顺了一点才说,“你扪心自问陆邺是什么人,我就不信村里没有明白人,他平时干的缺德事还少吗?”

朱氏闻言就来气了,“你这个 残废的,哪只眼睛看到了在妖言惑众?你女儿今天才带了一个野男人回来,这可是全村都知道的事。”

乔父虽然病着,但气势还有点威严,“你当我残废躺床就不知道事呢?要不是人家姑娘名声重要,陆邺早就该送公安局了。”

纪青禾看到父亲又咳嗽,赶紧给他顺气。

又跟朱氏怒言,“陆邺做了什么不认没关系,让他点燃三炷香对着祠堂的神牌发誓,当时要不是我心存善念...他还能有命站在这里?”

陆邺一听,神色慌张都不怕臭躲在妻子后背。

纪青禾说完,眼神盯着乔氏问 ,“陆邺怎么知道我去采药?还有时间掐得那么准,知道我那个时候在树林的入口?”

乔氏心虚怒眼,反驳,“你这个死丫头说什么呢?我一首在院子翻土,我根本哪有时间干这缺德事。”

说完,乔氏把眼神看向乔宝宝姐妹。

乔宝丫抵不住气,事先暴露,“我....是阿姐让我 跟陆邺说的,因为她收了陆邺的好处。”

乔宝宝愤怒掐妹妹的臂弯,怒斥,“你脑子有病吧,我什么时候收陆邺好处了,不是你一首跟陆邺眉来眼去吗?”

朱珠这时就像跳骚上身,冲过来就一拳挥过去。

指着地上趴着,嘴流血的乔宝丫怒骂,“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前晚他半夜才回家,身上一阵香皂的味道,是不是就是跟你鬼混了?》”

乔宝丫可不傻,忍着剧痛不承认反驳,“才不是我...你可别冤枉我...妈,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乔珍也不是省油的灯,插着腰眼神让老公把女儿扶起来。

然后怒怼朱珠,“就你那个残废的老公谁稀罕,不就是多几个臭钱嘛,但我们家宝丫可是要高嫁的,你们梁家我还看不上呢。”

一时间,乱七八糟的议论。

各种猜测都有。

纪青禾就安心地看戏,真的是锅里反啊!

朱珠被怼得不服气,扯着陆邺的耳朵怒问,“说,是不是跟这个死丫头混了?’

陆邺的母亲看到,过去就护着儿子。

破口大骂,“你疯了啦?这样对自己的丈夫,外面的狐狸精才是你的敌人。”

朱珠还是怕被梁家嫌弃的,立刻怒眼看向乔宝丫粗声质问,“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如果你 敢勾引我家陆邺,我毁了你这张脸!”

乔宝丫吓得躲在父亲背后。

乔父虽然半躺坐在地的木板,但也是伸手把纪青禾护着。

事情不再针对女儿就好,起码现在是转移了注意了。

村民们也在议论纷纷,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就在一瞬间,两家人居然扭打了起来。

村长大声吆喝停止,根本 没有人听。

纪青禾眉眼柔和,跟父亲说,“爸,我推你回去吧。”

她心情大好,今晚也不算吃亏。

起码该教训的人,都教训了一遍!

乔父点头,觉得也是赶紧离开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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