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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我们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离去拜访的平台公司网联互动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差不多只有1000多米,我们不紧不慢地边聊天边散步过去。

到了一楼公司前台,接待我们的是一身黑色制服的前台MM,问明来意后让我们联系拜访部门的同事过来接一下,王晶晶给钱宇翔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到了,片刻一个稚嫩的娃娃脸顶着蘑菇头的男生过来,眼眶发黑,看上去有点有气无力,看到王晶晶孱弱地叫了声晶姐,跟前台打了招呼,便领着我们往里走,这个男生叫唐毅,是我们公司之前安排在这里支持钱宇翔的实习生,他己经提了离职,原因我不知道,我过来就是接替他的工作,他把我们领到2个空位的地方说你们先坐,等会翔哥吧,他昨天搓了一夜麻将还在酒店休息没过来,我涉世未深,心想半夜搓麻将班也不上,这人还真够可以的,王晶晶似乎觉察到我表情的异常,小声解释说:“钱宇翔主要负责BD工作,跟这边的领导打好关系,可以接到很多项目订单,搓麻将是公关的手段之一,所以也属于他的工作内容,做BD工作很辛苦,所以我们内部人员就要多包容多支持。”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时打量起了这边的布置,一间200平的房间,放了一排排的桌子,当中用隔板隔开保持隐私,一半的位置坐了人,据说另一半人出去跑业务去了,我想主动跟唐毅聊会天,顺便打听打听这边的工作情况和他为啥要走,唐毅目光有点躲闪,似乎不太愿意多说话,也是有一茬没一茬地接话,没有主动吐露什么有用的信息,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疲惫,我自觉有些无趣,便去饮水机接杯水缓解尴尬。

1个多小时以后,钱宇翔穿件皱皱的西装出现了,衬衫有一半没有塞在裤子里,络腮胡渣没有刮看上去有些邋遢,头发没有清洗也没有梳,油油腻腻的,我寻思这人也太不注重形象管理了,他看了一眼我,没有表现出什么热情,就像看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陌生人一样,趾高气昂地小手一挥,说:“走,领你们去认识一下这边市场部的杨元庆杨总。”从这间办公室出去,敲门进到对面一间市场部总经理办公室,就看到一个40来岁的瘦削的中年男子靠在老板椅上,手里拿着折扇,身后有个20岁出头的小女生在给他捶背,看我们进去,他并没有叫停,变换了一下坐姿让小姑娘继续敲着,钱宇翔毕恭毕敬地上前递烟,低声下气地说:“杨总,这个是我们总部的王晶晶和新来的实习生,以后还请杨总多多指教!”杨总看到王晶晶,一下子感觉口水都要滴下来,赶紧吸了一口咽下去,稍微坐正了一些,色眯眯地看着王晶晶:“宇翔啊,你们公司还有这种女神级别的美女,怎么不早点带过来认识一下,早点来,你们公司今年的收入至少多加一个0啊。”王晶晶尴尬地笑了笑:“杨总过奖了,还请杨总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杨总连连点头,眼睛却一首徘徊在王晶晶的腿上,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过头对后面的小姑娘说:“晚上安排个饭局,我要请晶晶大美女吃个饭。”最后也指了指我,说:“你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就这样没营养地闲聊了几句,我先退出去了,她们继续在里面聊,时不时从门缝里传来杨元庆很刺耳的奸笑声。

5点刚到,杨元庆就心急火燎地过来喊人一起去吃饭,杨元庆拉着捶背的妹子、钱宇翔和王晶晶坐他的车走了,给我留了个地址让我和唐毅自己打车去,我感觉到明显的不尊重不想去了,但是想到杨元庆看王晶晶的眼神和钱宇翔那个卑躬屈膝的样子,预感王晶晶晚上可能有危险,还是忍气吞声叫了个出租跟过去了。到了姑苏饭店,他们定的是伯虎厅,装修富丽堂皇,服务员看上去跟杨元庆很熟,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了,钱宇翔从包里提溜出2瓶飞天茅台,杨元庆眉开眼笑:“有好酒,有红颜知己,即使我不是什么大老板,现在的人生我也觉得己经完美了,你们说是吗?况且大老板有大老板的烦恼,这些烦恼我还都不用承受,哈哈哈”钱宇翔附和道:“杨总,在我们眼里,您己经是很大的老板了,是我们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您高处不胜寒啊。”钱宇翔给杨元庆、王晶晶和自己倒了茅台,跟我说:“要不你跟唐毅喝点啤的吧,白的劲有点大,怕你们吃不消。”就这格局,我只能呵呵了,我和唐毅各要了一瓶三得利纯生,等大家酒杯都满上后,杨元庆提议举起手中酒,为今天的相聚相知,也希望和我们未来一起相守下去,说到相守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王晶晶,意味深长的样子,然后他和王晶晶、钱宇翔碰了杯,跟我和唐毅做了个碰杯的动作,就一饮而尽了,喝完酒,杨元庆可能想快速打开气氛,拿出手机开始问我们一些网络流行语的意思,什么不明觉厉啊,什么饿滴神啊,钱宇翔热烈地回应着,聊得杨元庆哈哈大笑,这个话题聊完,开始问我们各自的家乡,钱宇翔是湖北人,唐毅是钱宇翔的同乡,杨元庆自己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王晶晶是陕西西安人,在西安读的大学,毕业后来上海发展,杨元庆听王晶晶说话,全程眼睛放光:“晶晶是西安人啊,难怪这么水灵,古都西安确实养人啊,西安的美女真的很多,而晶晶是我见过的美女中的佼佼者,五官、仪态、语言表达能力俱佳,来我们一起敬美女一杯。”说着说着,又来了一杯,这样半小时没到,第一瓶飞天茅台眼看着就要见底了。喝到这个份上,杨元庆开始有点飘了,言语和动作逐渐轻佻起来,杨元庆开始号称自己有看相的绝技,顺势拉起捶背小姑娘的手对着讲解起来,讲解的时候一脸严肃好像真的是在从事一项科学工作,很快讲解完转头对王晶晶说:“晶晶,让我来免费帮你破解下你手相中隐藏的感情、事业和生命的玄机。”晶晶不乐意让他摸手,看了我一眼,我立马端着酒杯走过去对杨元庆说:“杨总,我今年刚入职场,对前途和感情特别迷茫,您给我指点一下吧。”看我故作真诚的样子,杨元庆也不好明显拒绝,随便敷衍了我几句,喝了杯酒,我便故意把话题转到了他事业为啥如此成功上,能不能给我们传授些技巧。1瓶半以后,杨元庆叫嚣着跟王晶晶相见恨晚,但是一见如故,所以为了后续能更好地跟我们开展合作,双方需要更紧密地连接在一起,建议喝个交杯酒,王晶晶看他这么过分,脸色己经明显有些不悦,说:“杨总,我不胜酒力,今天己经完全过量了,现在有些不舒服,想早点回去休息了,杨总吃好喝好。”说完拿包要走,杨元庆一把抓住王晶晶的手:“晶晶,今天住哪里啊,你这样一个人回去,杨哥放心不下啊,还是我送你回去吧!”王晶晶一边挣脱,一边给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心神领会,赶紧过去拉开晶晶的手,说:“王晶晶跟我住一个酒店的,我也吃饱了,非常感谢杨总的款待,我跟王晶晶一起回去了。”杨元庆看我这么不识好歹,有点不快,还想说什么,我们己经赶紧跑了。出了饭店,吹着风,我们突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王晶晶说:“这个杨元庆就是个大色狼,竟敢打我的主意,要是在西安我非找人教训他。还好有你帮我脱身,这个钱宇翔也真是的,也不提前跟我说他是这样的人,知道我就不来苏州出差了。为了一份工作搭上自己,实在是犯不着。”我也跟着她骂了一会杨元庆这个狗东西,没有打车,王晶晶想让我陪她走一会,看到酒店的距离也不远,我们一边骂一边向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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