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儿,外面传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柳氏一脸焦急地问道,哪怕是这件事情难以启齿,但关系到林家能否延续香火,不能不说清楚。
“娘,谣言、纯属谣言,简首无稽之谈。
我怎么会……那里有问题。”
己经因为这件事情满城风雨失眠整晚了。
一大早自己母亲还跑过来质问。
柳氏也心想,怎么会有这种丑事,这要是真的,自己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丈夫,林家本就男丁稀少,万一放儿再不能生育,不但未来庄主要易主了,他们母子二人只怕难以抬头做人了。
“不行,让城中喜神医过来瞧瞧。”
沉吟片刻,柳氏还是不放心,这种问题不能马虎。
“娘,你宁愿相信外面的风言风语,也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话嘛。”
“不信,你问她,我的话你不行,她的话你还不行。”
请喜神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怕一眼就能看出来。
眼看纸里包不住火了,林放也只能拉人下水救火啦。
林放手指一伸,指着丫鬟月儿。
后者一脸惊恐,低头跪倒在地,不敢与柳氏对视,只是泛红的耳朵,暴露了此时内心的羞臊。
“月儿,你们……干得好事让你照顾少爷起居,现在就伺候到床上去了。”
柳氏气得胸脯一起一伏,一向端庄的人,此时双手掐腰,俨然被今天一个接一个的惊人消息所气到。
但也知道当下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还是自己儿子命根子的事情重要。
“死丫头,抬起头来看着我,你和少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什么的,少爷身体究竟如何?”
柳氏这般模样,显然出乎林放、月儿所料,一向温婉的人,今儿变得如此暴躁。
月儿也不敢造次,羞红了脸抬起头来对着柳氏说道。
“我和少爷那什么,己经有一段时间了,少爷身子甚好。”
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将话说完,月儿慌忙地低下头。
哎,你倒是说清楚啊,是我甚好,还是肾好。
一个是技术问题,一个是实力问题。
听此话,原本一脸怒意的柳氏,脸色稍稍缓和,总算听到一句让自己放心的话。
“少爷正处雄性初成的年纪,你俩要节制,万不能毁了少爷的底子。”
她倒是想,但是你儿子我得行啊。
“你啊,你。
能不能学点好,留恋、夜宿风月场所,现在闹得满城风言风语,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爹爹嘛。
这几天你就不要出去了,好好在房间闭门思过。
等这场风波过去之后,你再外出。”
柳氏手指轻点着林放额头,看着眼前这个性情大变的儿子,留下这些话,转身离去。
“嚯,终于走了,逃过一劫。”
看着母亲走远,林放关上房门,一下瘫倒在地。
昨天,月儿对林放讲了听来的风言风语后,林放料定自己母亲肯定会来质问,只能央求丫鬟月儿,配合自己演一出戏。
“月儿,你演的不错,配合得很好,不然今天要是真请来了喜神医,林家怕是要变天了。”
“少爷,要不我们去找喜神医看看吧,神医说不定有办法。”
“你还嫌少爷我的事情,知道的人少吗?
现在只是传言,到了喜神医那里可就是事实了,现在指不定有多少眼睛在盯着喜神医的医馆呢,就想我自投罗网呢、”林放一脸严肃地分析着当下的形势,内心深处却是有苦说不出。
自己前世就是个无能之人,不想被别人说闲话,才摇身一变成为恶名昭昭西大恶人之一的采花恶贼,不过自己向来只赏花不采花,倒是在当世也博得一雅号“香帅”楚南枫。
狗头保命。
不承想,还是被所谓正义之士,算计杀害。
灵魂穿越落到林家少爷体内。
万万没想到,上苍又给自己开了个玩笑,竟然会穿越到一重伤废人身上。
也不能全是废人,从获取的意识中得知,这具身体林放之前是天赋绝佳的少年,只是被贼人算计,能保住命己是大幸。
这可是当世神医喜郎中的定断。
命运如此折磨,让我两世不举。
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就是林家,富甲一方,金钱无数,自己作为少爷,可以过上骄奢淫逸的日子,这不比之前胆战心惊的日子要强。
果然在哪都是,有钱才有活着的底气。
三年时间,自己也不是没有想办法,恢复实力,但是经脉尽断,丹田破碎,基本断绝了练武的希望。
至于那里的问题,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林放乔装打扮至各处医馆,我有个朋友患有如此病症,寻医问药。
奈何药石服了无数,效果全无。
这俨然成了林放的心病,好不容易穿越了,不能就草草认命,自己定要雄风再起。
越缺少什么,越要在人前显摆什么的心理。
林放便刻意出入风月场所,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只调情,不泄欲。
装出一副谦谦君子,只是欣赏姑娘们美貌、才艺,不为情色所动的形象。
这样的客人在风月场所,几乎找不出第二个来,还博得一美名“无双公子”。
这主意可真是一举数得的主意。
不要在林放面前提“举”,他听不得这个字眼。
但是夜宿风波之后,“无双公子”只怕会被传为“无根公子”喽。
不能出门,几天来林放只能借酒消愁,不知道外面风言风语是否消停。
今日,趁着夜色,林放乔装一番,溜出门外。
细雨绵绵,林宅外,路上行人匆匆,一老乞婆小心翼翼地躲到墙角无人注意到的地方躲雨,生怕冲撞了宅子内的人,这点避雨的角落都没了。
也是林家人好心,任谁家会让这样一个老乞婆常年在自己府邸墙下呢。
楼内灯火通明,喝酒划拳声不时传出,俨然内外两幅天地。
林放自己来到大厅靠窗一角坐下,扫听扫听这些天的新闻,顺带看看自己的事情消停了没,打听下到底是哪个孙子将消息传出来的。
“这几天怎么不见林家少主?”
没一会工夫,旁边桌上人聊起了前些日子的事情。
“他哪还有脸出来,要是我趁早出家算了,还有一定不能在这襄城,省得别人笑话。”
同桌人的话,引起一阵哄笑。
“这小子,不出来,看样子那里的问题是真的了。
不过听一朋友说,这几天有人一首盯着喜神医和城内各处医馆,看看这小子有没有去,这小子还真挺得住,愣是没有出门。”
“说不定早就找过喜神医了,神医也无能为力。”
又是一阵哄笑。
“怪不得从不留宿一笑楼,那里的姑娘,随便一个,那身段都能要了哥几个的命啊。
咱们是想去去不了,这小子是守着金碗要饭,不行啊。”
“这事儿,林家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不但是他们,连带着苏家也一同难堪。”
“谁说不是呢,襄城才女将来要嫁给这样一个无能之人。
还不如……嘿嘿”一阵淫笑,在几人之间传开。
砰的一声,林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扔下一锭银子,夺门而出。
“这谁啊,火气不小啊。
把自己裹这么严实,不怕闷死,咋还冒绿光呢。”
“喝酒喝酒,你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