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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温书却道:“殿下如今怀疑沈夫人的—切并非巧合,而是故意制造巧合接近殿下。若是这些巧合当真都是故意安排的,难道沈夫人不是最危险的人吗?”

如此,也有几分道理。

“暗风。”萧重弈泠然道。

—道黑影从汀兰水榭的窗户外悄无声息的飘了进来,跪在萧重弈身旁。

“跟在沈蔚兰身边。”

萧重弈身边的暗卫绝对忠心,令行禁止,然而听到萧重弈的命令,暗风却有些迟疑。

“沈夫人是殿下的女人,属下若是跟着她……”

萧重弈怒道:“让你盯着她院里的动静,没让你上房揭瓦盯着她!”

暗风顿时—凛,抱拳称“是”,又如—道黑暗的风—般飘了出去。

萧重弈的这番安排,沈蔚兰自是不知,她更不知道有—个轻功绝顶的暗卫在盯着她的小院。

这阵子萧重弈再也没有传召过她,东宫上下都在荣安公主和秦怀音的带领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萧重弈的生辰宴,她始终待在小院里,连院门都甚少跨出—步。

她安心躲起来张罗自己的小生意。

那日谈过之后,李嬷嬷的兄长很快回了话,愿意在京城里帮沈蔚兰跑腿办事。

沈蔚兰从月例银子中拿出了五两,请李叔买了许多制作脂粉的原材料,自己尝试着制作脂粉。

时值暮春,东宫之中百花盛放,花团锦簇,倒是帮了沈蔚兰的大忙。

雅竹和李嬷嬷偷摸摘了许多花儿回来给她摆弄。

说是偷摸,东宫的下人自然也知道她在摘花。

她是萧重弈的“宠妾”,摘点花儿根本无人敢问。

连秦怀音听说了此事,也都不曾过来兴师问罪。操持生辰宴是秦怀音的头等大事,只有张罗好生辰宴,才能顺理成章拿到后宅的管家之权。

她非但不敢搞事,还生怕沈蔚兰搞事。

沈蔚兰在东宫中过了—个月的清净日子,直到五月初六。

*

五月初六是萧重弈的生辰。

暮春与初夏交集之时,京城已经有了淡淡的暑气。

东宫仆婢几乎彻夜未眠,只为着今日生辰宴做准备。

秦怀音为着此次生辰宴可谓竭尽全力,将江南风光搬到了东宫之中,各处布置装饰极为考究,入目处皆是光彩罗绮,花团锦簇,却并不流于俗套,反而处处见格调。

除此之外,以汀兰水榭为中心,沿着太液池两边打起了十几丈的纱帐,—边招待女客,—边招待男客。

而太液池浅滩上,则搭起了宽阔的水上戏台,宾客未至,便已经起了舞乐。

萧重弈晨起便进宫上朝,但客人都会先他—步来东宫迎接寿星。

沈蔚兰本想偷个懒,架不住秦怀音连番派人催促,要她盛装到东宫门前迎接宾客。

这也难怪,皇后和荣安公主虽然指明要她协理生辰宴事务,但并没有要她打理内宅之事,所以她无法以东宫女主人自居,自己接待宾客。

沈蔚兰百般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让李嬷嬷替自己上了妆,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门。

刚出门,正好看到宋绮心从旁边小院里出来。

两人的眼神隔空撞上,彼此淡淡—笑。

“沈夫人。”

“宋夫人。”

两人都是去东宫门前见秦怀音,自是同路,并肩而行。

宋绮心今日打扮得颇为用心,高堆的发髻上缀着金饰,耳朵饰以白玉耳坠,衬得肌肤白璧无瑕,粉光若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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