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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很克制,怎么遇到曲挽宁就……


对,一定是她,她就是个妖精!

顾景行的武功很好,背着曲挽宁从别苑飞檐走壁,来道了扬州镇上。

这是扬州最繁华的地方,虽然已是亥时,街道上仍旧人来人往。

秦楼楚馆的姑娘们,在街头揽客,四处歌舞升平。

卖吃食的小摊贩,摊位上还热气腾腾。

“包子咯,热腾腾的包子咯,肉的一文钱一个,素的两文钱三个咯!”

“小馄饨,小馄饨,香喷喷的小馄饨,两文钱一碗咯!”

曲挽宁的手被顾景行牢牢握在手心,街头上人多,生怕在人群中走散。虽然出行会有暗卫跟着,但暗卫的职责是保护皇帝,而非曲挽宁,只怕真走散了会出大事。

看着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顾景行便觉得好笑。

等去到杭州,一定要陪她真正出去玩。

只是今日并不能在此地停留太久。

曲挽宁一双眼睛盯着摊位上的小糖人。

这些吹糖做得十分精美,虽小,可细节栩栩如生,曲挽宁看得入神。

吹糖的手艺人是个老者,见她感兴趣,笑眯眯地问:“小姑娘,让你情郎给你买一个?只要一文钱!”

曲挽宁没有钱,眼巴巴看着顾景行。

都说他是情郎了,能不买嘛!

顾景行宠溺地摇摇头,指着糖小猪:“就要这个了。”

老爷爷是个讲究人,摊位上的糖人放的久了些,难免落灰,便现做了一个。小猪圆滚滚的,憨态可掬。

“情郎~~~”曲挽宁的声音酥酥软软,听得顾景行浑身起鸡皮疙瘩。

“别闹。”

“情郎,为什么给***买小猪?”

“像你,爱吃,爱睡。”

曲挽宁气得鼓着腮帮子不理顾景行,惹得顾景行忍不住哈哈大笑,只好哄:“好了好了,你不像小猪,你是情郎的心肝宝。”

曲挽宁:……

哇草,你是皇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油腻啊。

顾景行许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合身份的话,尴尬地摸摸鼻子。

两人穿过了繁华的扬州街头,往城郊走去。

“挽宁,你觉得扬州怎么样?”

曲挽宁正舔着糖猪的猪耳朵,没想到顾景行会这么问,点点头道:“很好啊,好热闹啊。”

顾景行却道:“可是你知道吗,三年前扬州曾经闹过一场瘟疫,当时扬州的百姓……我不愿意回想。三年来,虽有京城的大员前来巡查,可我总觉得,三年时间,不够一座废墟变成如今的模样。”

曲挽宁手中的糖一顿,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既然是朝政上的事,她关注置喙太多,总不是好的。

“那情郎的意思是,这里弄虚作假?”曲挽宁满脸写着吃惊。

“还不知道呢。”顾景行牵着曲挽宁往前走,“去镇外看看再说。”

南巡南巡,南下巡查,这几日,顾景行是亲自巡查过的。

百姓的日子说不上富庶,但也算不错。

可总有许多地方,说不上来的奇怪。

比如,他们曾经在一家农户家里落脚,那农户虽穿着农民的衣服,可顾景行却发现他的手上竟然没有一点老茧,就连那指甲缝都干干净净的。

指甲缝可以说是特意洗过,可做多了农活的农民,怎么可能没有老茧。

烧水倒茶倒是很熟练,可福安需要出恭,那农民竟然不知道厕所在哪里!

顾景行心存疑虑,却也没当场问出口。

有些事还是要讲究一个证据的。

镇外比不得镇上的热闹,这个点,大多数百姓都已经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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