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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是林简瑜火热的手掌,唇上,是燃烧的恣意放纵。

顾知浔没有反抗。

但她还是在喘息的间隙中,险些笑出声。

他现在攫取得有多凶猛,往后她的罪过就有多深重。

哪怕她永远都是默默承受的那一方,也都是她的错。她的美貌,她的温顺,她的爱慕,都是她的错,引诱他的错。

“嗯……”唇上传来刺痛感。

顾知浔忍不住皱眉,他又咬人。

咬得这么重,火辣辣的疼,好像她不是一个有感知的人,而是一个可以任由他发泄的工具。

手掌抵在他胸膛上,顾知浔这一次,把这一口给他还了回去。

她是发了狠的咬,直觉齿间都传来了血腥味。

林简瑜一顿。

转眼掐住她的腰用力,直接把她举了起来,让她凌空攀附到了他的腰上。

顾知浔想要趁机摆脱他,却被他抓住按下来。

纠扯之际,他突然暴怒,一把捏住她的后颈,手指都卡住她的喉管。

“顾知浔,”他眼中一片危险的猩红,闪着凌乱又冲撞的电流,“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跨了一步,和她一起栽入了身后的喷泉池里。

凉凉的水,瞬间翻滚着灌入了顾知浔的眼耳口鼻……

……

顾知浔,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五年前,她也听到过同样的一句话,来自同一个男人……

十八岁的成人礼,江家为她大肆操办。

林简瑜身为江家少主,却无故缺席。

顾知浔等到宴会结束,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她一个人蹲到后花园茂密的蔷薇花丛下,偷偷委屈。

却听到他的声音突然从花丛深处传来,“尧尧,过来,我给你一个特殊的礼物……”

……那个晚上,是甜蜜的混乱,是痛楚的幸福,是颠覆她人生和认知的起点。

可是第二天她从他臂弯中醒来,开心又小心地抱住他的时候,却被他无情地推开。

他冷冷地注视着她,像看一个陌生又让他厌恶的什么东西,说出的话,让她震惊,

“顾知浔,你怎么就这么脏呢?”

你怎么就……那么脏呢!

……

水声从耳际流开,哗哗作响。

顾知浔被呛得晕头转向,肺都要咳了出来。

低温的水从高热的皮肤上滚过,让毛孔收缩,把热量锁住,又让神经因为温差而打颤。

林简瑜提着她,把她捞起来,又捏住她的脸颊。

“他碰了你哪里?”

他指腹粗粝地摩过她的唇,“这里?还是这里?”

顾知浔只顾得上咳嗽。

眼睛鼻子以及喉咙,都火烧似的疼。

“林简瑜,你是不是有病?”俞子舜的声音由远及近,“你放开她!”

顾知浔听到水池外一片喧闹。

俞子舜似乎被林简瑜的人拦住,发生了冲突。

林简瑜终于松开了她,跨出了水池。

顾知浔也跌跌撞撞站起来,她双眼模糊,只能看清林简瑜走过的地方,淌着水。

她艰难地弯腰,扶着水池的边缘,爬了出去。

刚刚直起身子,突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翻转着朝后面倒了下去。

“雪尧!”

她听到俞子舜在大声叫她。

水重新淹没她的脸,她的脖子和手,水流气泡沸腾的声音,占据了她的全部听力……

……

顾知浔觉得忽冷忽热。

一会儿像被投入了冰窖中,冻得她瑟瑟发抖,一会儿又像被扔进了熔炉,热得她快要蒸发了。

她难受得要哭起来,鼻子和喉咙却又像被棉花塞住,让她不得不张大了嘴求救……

没有声音。

她仿佛被割掉了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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